赫连御彪踉跄后退,低头看向肩头的雷云剑,忽而狂笑震腕。枪杆机关启动,贯穿羿镇宏胸膛的枪尖猛然炸开倒刺。鲜血喷涌间,羿镇宏却握紧枪杆借力前冲,染血的手指距囚车铁锁仅剩三寸。
“爹!不要!”羿之婉的哭喊撕裂虚空,凄厉如刀。
倒刺勾出的内脏在日光下泛着微光,羿镇宏的瞳孔已开始涣散。他震断心脉,狂暴的灵气顺着枪杆逆冲而上。赫连御彪虎口迸裂,不得不弃枪疾退。雷云剑在他肩头炸成碎片,其中一片划过羿之婉的锁链。
“当啷!”
铁链应声而断的瞬间,羿镇宏的尸身缓缓倒下,溅起一片尘土。赫连御彪踉跄着站稳,踩着散落的兵器碎片,破碎的盔甲与断刃在尘土中闪烁着血色微光。
“接下来,送你与你爹上路。”赫连御彪的声音低沉如幽冥,长枪缓缓指向羿之婉,枪尖寒光闪烁,似毒蛇吐信。
羿之婉眼中泪光涟涟,然其目光却渐转坚毅。她死死盯住赫连御彪,似要将他的模样刻入骨髓,永世不忘。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染红了脚下的尘土。
“我羿之婉发誓,此生必取你性命!”她的声音冰冷如霜,字字如刀,仿佛带着无尽的仇恨与誓言,回荡在空旷的战场之上。
赫连御彪闻言,仰天大笑,声如雷霆。他长枪一抖,枪锋直指羿之婉咽喉,寒芒逼人。
然而,就在此时,远处马蹄声骤起,尘土飞扬中,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为首之人正是羿镇志,他眼见堂兄倒地,目眦欲裂,手中长枪猛然一划,怒吼道:“申屠狗贼!我杀了你!”
赫连御彪眉头一皱,冷哼一声:“有种你就来啊,丧家犬。”他收起长枪,转身迎向羿镇志,枪锋如龙,战意再起。
留下羿之婉一人跪在囚车旁,泪水与鲜血交织,染红了她的衣襟,映衬出她苍白如纸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