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关上后,他在门口定住脚步,附耳。
果不其然,片刻后内里便传来阵阵哄笑,笑得他怒气横生,笑得他脊背发僵,笑得他好不容易一点点攒起来的自信,倏忽间土崩瓦解。
他转身离去,内里的笑声愈发地大了:“哈哈哈——庶子就是庶子,瞧他那样儿。”
他们还在猜测,随从口中那位“头戴帷帽的女子”,当是个有权势的小姐,才能将莫锦印这死要面子之人当狗一样使唤。
一路上,莫锦印都在问随从码头情形。
当他听到赵于淳开口调戏沈筝后,猛一拳捶向车厢:“蠢货!蠢货!这个蠢货是要害死老子吗!跟他姐姐一样,都上不得台面!”
他胸口不断起伏,因惧怕而发白的面色逐渐变得胀红,随从在旁大气都不敢喘。
莫锦印又问:“那女子可说什么了?”
随从回忆着当时情形,摇头道:“那女子没说什么,倒是与他同行之人,出手打了赵爷。”
他并未说见血之事儿,在他眼中,那点血珠子算个甚的血?也就赵于淳这人精贵,一点儿血珠子都跟要死了一般鬼吼鬼叫。
“打得好!”莫锦印咬牙,骂道:“叫什么赵爷,他个蠢货算个屁的爷!然后呢?然后他还干什么没有!”
随从自知今日他们是踢到了铁板,不敢有所隐瞒:“赵夫人弟弟要小人拿刀,与对方动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