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人鼻腔里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嗤笑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他的护臂抵住戚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狭长的眼缝里,寒星般的目光闪动着,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当真是养了一群会舞刀弄枪的老鼠!”他的声音冰冷而又轻蔑,仿佛这些少年在他眼中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那染着马粪的革靴,毫不留情地碾着地上少年的指尖,少年顿时发出一阵惨嚎声。这惨嚎声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
然而,这惨嚎声并没有引起城卫军的怜悯,相反,他们手中的旗枪整齐地顿地,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震得众人纷纷低头,眼中都燃烧着怒意。
戚福的袖下,指节已经因为过度用力而攥得青筋暴起,燥热的感觉顺着耳后袭来,浸湿了他的立领。他想要说些赔笑的话语,却发现那些话都像被卡在了染血的剑刃间一般,难以出口。
眼看着那领头的人手指微微一抬,二十余人的长剑同时绷出一阵杀机凛冽的颤音,那声音如同恶鬼的咆哮,让人不寒而栗。
少年蜷缩着的躯体,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被那领头的人一脚狠狠地踢开。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眼看着下一秒就要被那二十余把乱剑砍成碎片。
戚福额角的冷汗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往外冒,他的指尖紧紧地捻动着袖口,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想要咽下那股苦涩的味道,却怎么也做不到。
就在他抬起头的瞬间,他的目光恰好与那城卫军头领的斜视撞个正着。那城卫军头领的眼睛微微眯起,形成了一对吊梢眼,透露出一种冷漠和不屑。他的靴跟轻轻地碾着地上的棉袍碎片,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戚福的心上,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
戚福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军爷,可否借一步言语?”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
领头的人完全没有理会戚福,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像戚福根本不存在一样,他直接迈步朝着门厅走去。
戚福见状,心中不禁一喜,他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有了转机,于是赶忙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