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传信兵兵跌跌撞撞跑来,“德·布尔上校的信!陆军在布伦街设了路障!“
苏亚索的瞳孔骤然收缩,该死,计划泄露了,一定是来对手菲茨罗伊的情报组织,怒骂道:“这帮该死的法国佬。”他抓起望远镜看向市政广场方向,浓雾中突然亮起数十道火把,将哥特式市政厅照得如同鬼域。风中飘来断断续续的军号声,却不是海军熟悉的调子,反而与法国海军的调子有些相似。
“全舰战斗准备!“苏亚索眼睛里充斥着恐惧,残存的理智促使他吼叫道,惊飞了桅杆上的海鸥。但下一秒,港区灯塔突然亮起刺目光束,四艘挂着荷兰王国国旗的三级战列舰破雾而出,炮口正对“弗里斯兰亲王号“。
“开炮……”
“……轰轰……”
“……轰轰……”
……
四艘战舰以最大的火力齐开,吞噬了“弗里斯兰亲王号”,让他毫无还手的余地……
……
在吕伐登市政广场,范·列文少将的佩刀卡在了第一个冲上钟楼的士兵肋骨里。他喘着粗气踢开尸体,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整齐的踏步声。转身时,他看见晨雾中浮现出无数黑洞洞的枪口,枪管上全都刻着陆军的鸢尾花徽记。
“放下武器,约翰。“范·金斯伯根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在广场石壁间回荡,“你被四门野战炮瞄准着。“
范·列文抹了把脸上的血,发现德·布尔的炮兵阵地正被熊熊烈火吞噬。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声惊起了钟楼顶的鸽子群。“亨德里克!“他朝浓雾中大喊,“记得我们三年级那次定向越野吗?你总说我会在广场迷路!”
回答他的是炮弹呼啸声。
第一发直接命中钟楼尖顶,碎石和铜钟碎片如雨落下。范·列文将军在摇晃中抓住栏杆,看见自己的海军佩章掉进二百英尺下的喷泉池。第二发炮弹到来时,他正在解风纪扣的手突然僵住了——那上面别着二十年前海军学院的毕业徽章。
当范·金斯伯根上校的士兵冲上钟楼残骸时,只找到半截嵌着银质怀表的断臂。表盖弹开了,盖面还有着他们几人的名字——这是他们一起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