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这就是我们的机会。“范·列文少将转过身,将海牙发来的公文重重拍在橡木桌上。文件上鲜红的内阁印章像一道未愈的伤口。“巴拉斯那个蠢货要削减海军四成预算,却给陆军增加装备拨款!“
亨德里克·德·布尔上校的拳头砸在墙上的弗里斯兰地图上,震得图钉簌簌掉落。“二十五年!我为荷兰服役二十五年!现在他们连养老金都要克扣!“这位红脸膛的老水手脖子上青筋暴起,制服第三颗纽扣已经绷得快要脱落。
角落里传来硬币敲击桌面的清脆声响,梅纳德·苏亚索上校把玩着那枚印有威廉一世侧像的银币,黝黑的面孔在煤油灯阴影中晦暗不明。他是荷兰贵族势力和流浪者的结合,是流浪者的代言人,这场“政变”的策划者和主导者,甚至是监督者。
“吕伐登驻军有四成是我带过的兵。“这个荷兰与流浪者的混血军官突然握紧硬币,“只要控制住军火库和炮台,还有英格兰银行的股东们资助我们的三千名精锐雇佣军……“
范·列文少将的目光扫过布尔上校,最终停留在了苏亚索上校的脸上,但很快便移开,并未让对方感受到不适。
他手指些许颤抖的用力握着胸前的怀表,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自己的家族里就自己跟这些流浪者绑定的太深了,所以自己的利益也会和隐藏在暗处的流浪者绑定和牵扯,这也是自己能升到海军少将的原因。已经没有了自由,完全没有办法拒绝他们提出的要求,这才有了这次的叛变,他们甚至不关心,还派出监督者监督。
窗外传来雇佣兵操练的口号声,整齐划一得像把尖刀。范·列文将军解开风纪扣,从抽屉取出卷边的海图铺在公文上。“沙塔内将军点名了让一些高级军官都要去海牙。“他的指甲在海图上划出一道弧线,“而我们留在弗里斯兰的人,要送给巴拉斯首相一份特别的"贺礼"。
“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