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整洁有序的大院,如今变得嘈杂纷乱。原本美丽的花池和草地已经变成了篱笆桩,里面种上了茄子和辣椒。这个大院里至少住了七八户人家,猪的叫声和牛的喊声此起彼伏,乱糟糟的。昔日孔家大院那种富贵逼人的气息已经荡然无存,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破旧的大杂院。整个大院里没有一个人影,没有一丝灯光,静得让人不敢大声喘气。
槽头陈站在堂屋前,高声喊道:“东家,刘管家来了。”西厨房的木门缓缓打开,露出了徐金凤的脸。“谁呀,这么大声喊什么?”槽头陈凑过去,笑着说道:“徐二姐,我把刘管家请来了。”徐金凤这才注意到刘汉山,说道:“你们东家出门了,说是去他舅家报个平安,让你们在这里等着他们。”槽头陈说:“家里那几个小兔崽子,他娘已经管不住了,我得回去。把他们几个弄上床睡觉,然后再回来。”
一切都显得非常平静,刘汉山自然不会对任何事情产生怀疑。在门外,那棵高大的杨树上,一只土雕仿佛被拔光了羽毛似的,发出几声尖锐的鸣叫,在夜空中悠长地回荡,穿透耳膜,深深地渗入人心。
徐金凤温柔地对刘汉山说:“汉山弟,你先在堂屋里坐一会儿,我给你准备几个小菜,你喝几口酒,否则,干坐着等人确实挺难熬的。”刘汉山听后微微一笑,脱下外套,坐在堂屋里,点燃一支烟,悠然自得地抽着。
桌上摆着的菜肴很简单,一盘油炸花生米和一盘青葱炒鸡蛋。徐金凤拿来一双筷子,又拿出半瓶高粱大曲酒。她将酒倒进酒壶,再从酒壶倒入酒杯。随后,她坐了下来。她看着刘汉山,脸上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而刘汉山也回望了她一眼,心中却有些疑惑,不明白她究竟想做什么,心里不禁有些嘀咕。
“汉山老弟,你嫂子我陪你喝一杯,否则,你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就像一只公狗在原地打转却找不到母狗一样,那多没意思啊。”徐金凤微笑着说道,试图打破这沉默的氛围。
徐金凤的话语中充满了粗俗的言辞,这让刘汉山忍不住笑了起来。多年来,刘汉山与这位邻居嫂子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