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免礼吧,莫非哀家老了,皇帝这点面子都不给哀家。”
太后目视上首坐着的帝王,眼里有的,是失望。
她扶上来的人,居然会是如此。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在他身上,她没有见到分毫的仁慈。
以往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儿孙自有儿孙福,应当明白如何行事。
可她错了,错得离谱。
皇帝虽然心中有气,但也压了下去:“母后说的什么话,您是朕的母后,是这昭国的太后,朕只是生气太子忤逆朕的旨意。”
“可哀家并不明白太子何错之有,不妨,让哀家旁听。”
太后面上云淡风轻,无形地带过无尽的寒冷气息。
还是皇后时,她跟随先帝一同,曾经上过战场,平定江山。也在朝堂执政,统后宫。
后来,她辅佐君王登基,垂帘听政一年,稳定朝纲。
她不只是被困深宫里的金丝雀,而是因为爱,她甘愿留在这个繁华辉煌的牢笼之中。
从太子妃到皇后,到如今的皇太后,都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的。
她走的每一步路,都是算数的。
太后语气中已然多了几分怒气,皇帝也听得出来,文武百官皆在,也不能太过分。
想到这里,他脸色缓和了一番,正了正神色道:“那就等楚国公等人到,一同审了。”
“楚家疑罪未明,皇帝当真觉得他们会意图谋反。当年随先帝打江山的忠臣,怎地落如此下场。”
太后面上情绪不显,但语气却又重了几分,她如今倒是觉得,当年扶他上位,是对是错。
这些年来,她不是不知情。朝堂上换了多少人,如今的江山是否还稳固,一切都未知。
她只是不再干涉朝政,不是代表她什么都不知情。
朝堂之上满是凝重的气息,底下的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出。
裴清欢还在寝宫里和明嘉一同品尝,等青黛打探完消息回来之后,她不自觉皱了眉头:“太子入宫了,谁放他出来的。”
她都已经是几次提醒瑾王,让御林军守住太子府,围得水泄不通,竟然还能让人入宫。
青黛低头,轻声道:“是长宁郡主不知用了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