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又不禁回忆起和夫人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这个温柔的女子虽出身小富之家,却一点不娇气,对自己千依百顺,又为自己学着做平常不会做的家务,为了给府里节省开支,夫人连一个丫鬟都舍不得请,家里就只有她嫁过来带着的陪嫁丫鬟彩儿。
夫人一向身子瘦弱,这回怀孕,眼看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也不知道今晚她一个没吃过苦的小姑娘能不能承受住生孩子的痛苦。
想到这里,沈槐的脚步是越来越快。
到了皇上的书房,皇上竟然还没睡,北方的战事吃紧,皇上正在为北方走上来的奏折苦恼不已,他让身边的太监斟了一杯又一杯的浓茶,还是止不住困意,此刻正在扔杯子发火。
沈槐候在门外的时候听见里面是太后的婢女在跟皇上禀报太后头疾的事情。
皇上声音很大,充满怒意:“头痛就让沈槐去瞧瞧,整个晚上来朕这里说做什么,朕又不是太医!”
说完,又往地上扔了一个花瓶,吓得婢女跪着连连往后挪,头却完全不敢抬起来迎皇上的怒气。
“说完就滚回去伺候母后。”皇上又丢下一句话。
婢女连滚带爬地出了门,见到沈槐,忙说:“沈太医,您方才去哪里了?太后小憩了一会儿起来又头痛得厉害,到处找您呢,奴婢到处找不到您没办法才来皇上这里请他去瞧瞧,没想到触了皇上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