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下,他顾不上刷牙,快步上前准备撕下那刺眼的标语。可还没等他动手,耳边就传来一声怒喝:“陈于江,你想干啥!”
扭头一看,原来是陈兴凡,他正准备去村委,路过陈于江家,见他要撕标语,于是大声制止。
陈于江被陈兴凡一声大喝吓得双手悬在半空,讪讪地招呼道:“二伯!”
陈兴凡狠狠剜了他一眼,厉声道:“你要是敢把标语撕了,你信不信今天我会打断你的狗腿?”
陈于江哪敢犟嘴,脑袋灵光一闪,狗腿子似的说道:“二伯,我哪敢呢,我是看标语有一处没贴好,我准备给它贴稳当点。”
说完,他用食指蘸了蘸嘴唇上的口水,在纸上装模作样地糊了两下。
陈兴凡无情地揭穿他的小心思,冷笑道:“怎么,现在知道不好意思啦?现在觉得丢人啦?”
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听你老汉讲,你现在长本事了,想赌就赌,想玩就玩,没人管得了你了?你继续去打呀、去赌呀!等哪天赌得倾家荡产,你就舒服了!”
陈兴凡说完,丢下陈于江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自顾自地走了。
不一会,陈兴凡洪亮的声音从村里的广播传了出来:“各位老少爷们,今天说个事,那就是有关赌博的事情。”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严肃和坚定,“现在,村里有些人口袋里有了几个小钱,就一天骚包得不得了,就不知道天南海北了,就不知道自己爹妈是谁了,居然搞起了赌博。这种行为,不仅败坏了村里的风气,还害了自己和家人。”
“”
“相信大家已经看到了,各个生产队墙壁上都贴了许多标语,那是昨晚我派人贴的!”
“我不管你的钱是自己在外面打工挣来的,还是自己做生意赚来的,在前卫村就必须严格遵守一条:严禁赌博!”
“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准大家打牌,过年过节的时候和家人、亲戚聚在一起,打打一、两块钱的小麻将娱乐一下也是可以的。但严禁输赢金额过大的赌博!”
“不仅在村里不准赌博,在村外也不准赌博,要是被我发现了,我直接叫警察上门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