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进入村委会后,公务逐渐增多,不再能兼顾马场的工作,羽人哥只能整日泡在马场,照料马匹,同时在门外张贴了找人的告示。
一个冬日的黄昏,一位老者出现在大门外,手上没有牵马,羽人哥望了一眼,明白此人不是来寄宿马匹的。
果然老者开口道:“敢问阁下,这里招养马人吗?”
羽人哥应声说是,老者面露喜色:“我虽年迈,但颇爱马,对马还熟悉,愿求应聘”,说着,他打了个躬。
这一套说辞和举动,看着也不像是本地人。羽人哥难免心里担心老人家身体是否吃得消这马场里繁重的工作,但看他衣衫褴褛、身形单薄,身背小包,很像水溶初来时的样子,一副走投无路的境况,时节又正值冬季,新疆的户外温度很低,寒风凛冽,羽人哥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老人家,我看您像长途而来,不如先进来休息,喝点热水,招人的事再聊不迟”
老者迟疑了一下,接着弓手道谢,跟着羽人哥进了屋。
羽人哥倒了杯热茶,递过去点心,问道:“您是打哪儿远道而来呢?”
“也说不清年月,道不明南北,只觉得走着走着,便顺着腿来到了此处”,老人饮下热茶,眯着眼睛慢慢说,下颌的胡须一颤一颤,姿态淡然如山。
羽人哥当时心想这不会是个神仙吧。转念一想,或许对方不便透露自己隐私,故意打马虎眼,也有可能,便不再追问。
但照顾马场的事,羽人哥还没想好找一个老者来做。便在心里打算照顾老人家几天,等恢复体力后再送他离开,哪怕送些盘缠也可以的。
谁知老人却执意想要留下,“小兄弟,我知你心内顾虑,不如这样,我不白给你添烦恼,我在此处工作一周时间,不收取分文,如若你不满意,我随时离开。”
这个主意对别人可能有效,但羽人哥向来不主张这样的办法。羽人哥觉得这对双方都不公平,如果干得好,何必让人白干,如果干不好,一周之后,倒不好推辞了。羽人哥从不做拖泥带水的事情。
羽人哥正思忖着,只见老人自然而然顺手拿起羽人哥半打开放在桌子上的一本书:《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
“你认同叔本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