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莱斯特不耐烦地皱眉说道,“墨菲斯托,你跟这老妈子一见面就像母子重逢似的,总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你们要是再说下去,我都怀疑你们深渊在秘密谋划兵变皇都了。”
“三爷,对不住,墨瑞娜是我的表妹的侄儿,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今日来许久见不到他,就忍不住谈些魅魔族的旧事。”管事魅魔道歉,“我这就叫人换一张桌子。”
“我们哪有背着你,是背着艾蕊萨。”墨菲斯托抚摸着脸上的伤口解释道。
“原来是跟姑妈告状去了,老妈妈,你赶紧拿些上好的肉片给他敷着,在我们离开之前,务必让他的脸修复如初。”赛莱斯特讥笑着说道。
“居然还有脸告状呢,那你刚才在车上打了我一巴掌,之前在阿瓦塔大街上鞭打我,我是不是该写封信寄给我父亲好好告一状?”艾蕊萨冷笑道。
“这可不一样,我不打你不骂你,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那卡修斯什么时候才能英雄救美?你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以身相许呢?”墨菲斯托理直气壮地强词夺理道,拿着小镜子对着脸上的伤口左看右看,“再说,我是靠脸吃饭的,你居然把我脸抓破相了,蛇打七寸啊,你以为我会抱怨几句就完事了吗?”
“难道卡修斯是因为看我整天被你虐待实在可怜,所以才跟我订下婚约的吗?”艾蕊萨摊开手冷笑道,“你说过,那是因为我占着深渊公主的名头,又是以撒的主子。”
“不,那是因为你勇敢地割喉了臭名昭着的造梦师,却栽赃嫁祸…不,应该说把功劳拱手相让给他。”墨菲斯托讥讽道,在管事魅魔担忧的目光中,又夹了一筷子红得像血肉的辣白菜,红艳艳的辣椒汁像病危之人的淤血滴滴答答地顺着嘴角落在纯白的盘子里。
“原来你也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艾蕊萨跪到桌子前,卷起精致的礼服袖口,用又尖又细的银质碎梅花筷子挑起一条绿油油的酸黄瓜,放进嘴里嚼得嘎吱嘎吱脆。
“妈妈,你先出去吧,我们的事自己处理就行。”墨菲斯托挥挥手,管事魅魔俯身行礼后便离开。
在门关上的瞬间,墨菲斯托眼里凶光毕露,看向黑白舞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