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说着说着,甚至在承清宫吵了起来。
有朝臣主张废太子,也有朝臣认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但太子现在被关在暗刑司调查是不争的事实。
大殿内,司马泉目光转而紧盯向纪晏霄,声音雄浑:“纪尚书,你怎么不说话?你们文官难不成还不如我们武将坦荡直率?”
他这一声,压下了殿中大部分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纪晏霄先是冲着纪鸿羽行了一礼,语气慢条斯理:“司马大人,太子是东宫的太子,天下是圣上的天下,非是你们我们,朝臣只能为圣上提建议,若是什么都为圣上做了决定,臣可还是臣?”
“你个混账!老子何时说”司马泉登时就怒了,还想上前打人。
“司马泉。”没等他抬起手,纪鸿羽出声:“这里是承清宫。”
这一声呵斥顿时让他冷静下来,也闭上了嘴。
过了好一阵子,纪鸿羽闭了闭眼,终于发话:“废太子。”
罪责已定,众朝臣陆陆续续出了承清宫。
司马泉被纪晏霄在纪鸿羽那里上了眼药,显然气得不轻:“纪晏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纪晏霄不疾不徐:“司马大人年岁已高,有些话祸从口出啊。”
“老夫会怕?”司马泉神色阴沉:“老夫就看你能不能保住你安乐殿的人!”
纪晏霄含笑:“不劳司马大人费心,听闻司马大人新养了一只鹦鹉?晏霄改日上门拜访。”
司马泉:“!!!”
青年柔着眉眼,睫羽在阳光中反着碎光:“司马大人慢走。”
太子罪责已定,崇明宫就连皇后沈文瑶都被暂时禁足,沈氏一时迎来疾风骤雨。
相比汴京的舆论风波,安乐殿内很安静,甚至称得上风平浪静。
殿中池子上方又种下不少荷花,一阵风拂过,平添几分清凉。
庭芜的破铜烂铁也有了十足的进展,已经悄悄送去浮云山驯马场打造兵器了,倒是二皇子来过安乐殿一趟,说了些有的没的又走了。
姜藏月东厢房桌案上多了不少瓶瓶罐罐。
当初下在纪晏霄身上的铃蛊只能缓解,却不曾制作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