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近到远,这样的四张木梯的上头,都站着一个或两个的人。
他们正在争先恐后的向上攀登,就好像在展柜的顶端放有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葛爱国一眼望到了那在十几米高处互相拉扯争斗的两人,对这在旁人看之都会心生畏惧的画面,皱紧了眉头。
他立马生出了要出手制止的想法,却又在低头看见自己仅剩下一只的手后,生出了无法遏制的无奈与痛苦。
这样的他,如何还能去爬上那样的梯子呢?
他压下心头的苦涩,深吸一口气,向前走了几步,超过了戚柔,开口说道:“这里太多人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不。”
葛爱国的脚步一顿,在回过神时便看到了戚柔的一脸决绝,怎么会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也要上去?”
“不知道,我要先看看再说。”
“看看?看什么?”
戚柔绕过葛爱国,靠近那放满了笔的展柜,对着面前那一排无声伫立在那的彩色铅笔伸出手。
她触摸上一支红色的彩铅,在感受了一下彩铅表面的光滑后,大拇指的指腹在那被削尖了的笔头上揉了一圈,便松手向下,转而握住长长的笔身。
她微微用力,那红色彩铅笔纹丝不动。
她没有做出什么表情,而是更加收紧了手指,毫无保留地使出全身的力气。
然,结果不变。
“没用的,这些笔是拿不起来的。”
一个温润的声音从她右侧的不远处传来。
戚柔回头一看,是那个所有人都不可能忘记,曾与喇叭“相谈甚欢”过的少年。
丁淮对着戚柔露出了和煦地微笑,像是在表达自己没有恶意,解释起来:“因为下面一层的所有笔都无法被拿起,所以他们才想要爬上去看看。毕竟这架子这么高,很难不让人去猜想其中可能的猫腻,不是吗?”
戚柔松开了握着彩铅的手,瞥了眼自己在无知无觉中被划破的大拇指,说:“也有可能是骗局。”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