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上前,准备拖走宁妙仪。
“我看谁敢!”
一匹快马闯了进来,马上跳下一位青衣公子,急匆匆奔到宁妙仪身前。
“小妹莫慌,有我在,没人敢伤你分毫!”
宁棠川如玉般脸庞上,犹带着风雪残痕。
他伸手扶起宁妙仪,长臂一揽,将她牢牢护入怀中。
“我来晚了,”他安慰宁妙仪,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是兄长不好,你别怕,兄长今日即便身死,也定会护你周全。”
宁妙仪似乎还未从刚刚的冲击中缓过神,整个人恍恍惚惚。
双手紧紧抓着宁棠川的衣襟,口中一味反复重复着,“我是皇帝生母,是大夏的皇后,不能废了我,不能……”
宁棠川看着妹妹伤心欲绝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他抬头望向唐如玥,恨意如利剑直刺向她心口。
“废后会动摇国之根本,我朝以仁孝治天下,太皇太后如此行事,可是让天下人认为陛下不孝?”
唐如玥历经世事,见过不少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无耻之徒,可似他这般无耻得如此坦荡的倒是第一次见。
宁家二少……倒是个人物。
可惜了。
唐如玥嗤笑道:“宁棠川?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敢,我宁家世代清流,不过是凭着一身风骨,”他冷笑,“若是畏惧权势,宁家如何能走到今日!”
真是好大的口气!
唐如玥听到这一声,低笑起来,微微偏头看向一身大义凛然的宁棠川。
“哀家倒是不知道,宁二公子纵仆侵地,挑唆皇帝与哀家的关系,私自蓄奴,意图刺杀皇帝与哀家……诸多种种,到底哪一样才是宁家风骨?”
宁棠川愣在原地,有一瞬心头发寒,她……她怎么会知道?
打从收到萧景羲传书,发现东州有人大肆侵吞土地,唐如玥就派人暗中调查。
登闻鼓被敲响那日,她便确定是有人在背后设计,意图将唐家拉下马。
后来派出去的暗探,发现受灾的村民遗孤被人刻意圈养训练,似乎有意将他们培养成死士。
她便有所猜测,暗地里谋划一切的必定是京都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