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很干净，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有想。顾辞想着轻轻的将腿上的毛毯掀开，毯子下面并不是什么可怕的畸变体，柔软的裙摆顺着腿的形状乖顺的垂下，这和正常人坐下的状态并没有太大区别。
而且林耀祖并没有提出其他过分要求，他说的摸摸也只是用手触碰了一下顾辞的膝盖。
顾辞看出来，林耀祖在触碰她膝盖之后默默的将毯子重新盖上，他沉默了一下才抬起一双有些湿润的眼眸看着顾辞，他张了张嘴有些犹豫，湿润的睫毛根部像是涂了一层高光一样，让他看起有些可怜。
“姐姐，你疼吗？”
林耀祖伸出手，指尖在触碰到顾辞衣角之后短暂停留了一下便有些留恋不舍的缩回了手指。
顾辞的目光随着林耀祖的手部动作移动而移动，听见林耀祖这句话的时候 顾辞她看着林耀祖的眼眸。
在他的眼神里，顾辞看见了林耀祖隐藏的痛苦和一丝心疼，这些情绪他掩藏的很好，若不是那一丝情绪的破碎，顾辞可能也看不见。
顾辞摇摇头，“其实一直都不疼。”
林耀祖无奈的笑了笑，他低下头，声音极小：“可是，怎么能不疼呢？能告诉我，你的腿是怎么伤的吗？”
顾辞扬起笑容，眉眼微挑：“如果我告诉你，你能够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吗？”
顾辞问的很直接，她的手轻轻的交叠放在自己的腿上，等待着林耀祖的回答。
林耀祖眨了眨眼睛，视线开始移开，他举起手轻咳了两声，重新躺在了躺椅上面，他看着院子里散发着红色光芒的灯笼，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他的眼眸也似星星坠落，重新变得死寂，他侧过头对着顾辞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对不起啊，大师，是我冒犯了。”
顾辞也顺着林耀祖的目光看过去，在黑布蒙住的天空中，几盏亮的红艳艳的灯笼正挂在进门的地方。
一开始没有注意到，也是因为进门时的灯笼红光影响了他们的视线，此时此刻，站在林耀祖这个角度来看这些灯笼显得无比的诡谲。
幽幽的红光洒落，微微敞开的大门外也散发着妖艳的光芒，再向着那敞开的门向外望去，只觉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