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嫂别生气。”蒋阮忙劝道,她怀着身子倒不好直接去护,就道:“小山定不是故意的。先听孩子怎么说吧。”
只是即便战事再如何激烈,捷报传的再如何频繁。当事人,无论是皇帝还是将军府,蒋信之还是萧韶,俱是神情没有一丝喜悦。尤其是萧韶,每日冷冰冰的做事,冷冰冰的吃饭,竟是比从前还要性子冷漠的多,好似天下万物,没有什么是可以映照在他眼中的一般。
这种含蓄的表白几乎是大山可以说到的极致了,这是他第一次对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对于他来说,蒋阮嫁过人没关系,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没关系,他是想要真心的照顾这个女子。
蒋阮缝好小褂子上的最后一针,拿嘴将线头咬断,熟练地打了个结,她做这些做的很是熟练,桂嫂瞧见也忍不住夸赞,还说看着是大户小姐细皮嫩肉的,想必平日里没做过什么粗活,谁知道这衣裳缝制的精巧,竟比村里的裁缝缝的还要好。
“还没有消息吗?”林管家,现在应当是朝廷新臣,林尉远远望了一眼站在院子中凉亭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萧韶,问身边人道。
“我、我怕娘和大哥不答应,可是只有阮娘子的首饰能救琼花婆婆了。”
就在这时,只听得外头传来一阵责备的声音,似乎还有孩子低低的啜泣,蒋阮和桂嫂都是一怔,便看着大山拉着小山过来,小山耷拉着头,脸上还挂着泪珠。
“阮娘子?”大山先是一愣,见蒋阮难受的模样心中也跟着一慌,连忙走过去,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一把扶住蒋阮道:“阮娘子,你怎么了?”
蒋阮就笑,她也曾是在庄子上生活过许久的,那时候每日有做不完的绣活,针线自然也就练出来了。回了尚书府后她极少碰针线,只是如今想着肚里的孩子就满心欢喜,做针线也是乐趣。从春日开始做到夏日,这几日又赶了些夏日穿的小凉褂子,都是棉布,摸着也舒服得很。
蒋阮在这里住了许久吗,自然也听过琼花家里的事情,琼花家里就只有她和奶奶相依为命,琼花奶奶如今年事已高,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