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阮心一横,她不是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可是为了肚里的孩子,她也有一种直觉,便二话不说,将那碗药灌了下去。
只是不是宣离,便是那个初出茅庐,还是个毛头小子的宣沛吗?这话骗骗别人还行,要骗过琦曼却是不容易的。只有她知道那个帝王心中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这天下的江山是姓宣不错,可当初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却本该是洪熙太子,是以如今登上皇位的也该是洪熙太子的儿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蒋阮才觉得腹中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一些。哑婢已经收拾好碗筷,将其余的饭菜一一摆了出来,又亲手将她扶起来坐到椅子上。蒋阮问道:“你是萧韶派来的?”
“殿下恐怕要失望了。”蒋阮怜悯的看着他,只是那怜悯这似乎还含着些看热闹一般的嘲讽:“已经没有那份圣旨了。”
“佛门境地,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心宽了,自然什么都好。”蒋阮微笑着回答。
哑婢一怔,摇了摇头。
蒋阮一怔,此刻也顾不上惊讶哑婢何时会说话了,只是看着那碗中的药,心中一凛,立刻就想起前世里看着宫中那些嫔妃死死往女子嘴里灌藏红花的画面。她警惕的看向哑婢,道:“这是什么?”
很奇怪,蒋阮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他生平见过的女子无数,可每次遇到蒋阮的时候,心中便会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大约宣离也能感觉出来一点,那是占有欲。
宣离;脸上神色变幻未定,突然掀开帘子大踏步而去。待宣离走后,琦曼的脸色才渐渐沉了下来,她突然也披起外衣,转身走了出去。
宣离竟然来了,蒋阮有微微的愕然,随即了然。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宣离这也是来兴师问罪来了。这些日子被禁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外头的一切情况都无从得知,此刻乍然看见宣离,再瞧他眼下的神情,多半就是成了,蒋阮的唇角不自觉的勾了一勾,眼中便闪过一丝喜悦。
世人都道洪熙太子的儿子早在那场战争中就死去了,可是琦曼知道,他没有死。他恨洪熙太子,也恨向小园,更恨当今的皇帝,最恨的还是洪熙太子的儿子。那个贱人和洪熙太子竟然生下了孽种,她要向小园的骨肉不得好死。
他阅美无数,便是南疆圣女丹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