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公务繁忙,今年就不必写了。”蒋阮看着自己的指尖:“兰嬷嬷,我没有信要带。”
一边的陈芳却猜不到张兰心中所想,只觉得这个平日里懦弱可欺的主子今日看起来颇有些气势,今日虽说穿着首饰没有一样及得上自己,却难掩丽色,模样生动美丽,心中顿时嫉妒不已,想也没想就开口道:“小姐身子是好透了吧,都能四处行走了,想来明日的绣帕也能开始绣了,过了年关也就该绣好了。”
法子自然有,但是走之前,还有一笔债要讨。
张兰有些怀疑的看着蒋阮,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勉强按捺心中的不安,不管怎么说,蒋阮越灰心,到上头那位面前也就越好交差,于她来说倒是好事。便笑了笑:“既然这样,老奴这就去打理粮食,告退了。”
连翘已经是看的两眼喷火,张兰这番话表面是挑不出错,却是明目张胆的下蒋阮的面子,不过是一个奴才,却在主子站着的时候坐着,当真是没有尊卑观念了。本想开口斥责几句,待看到蒋阮的眼神时,连翘又突然改变主意,和白芷一般安静的站在蒋阮身边,一言不发。
死过一次的人看待事情比往日看的更为清楚,她不会再将希望寄托在无情无义的蒋权身上,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至于信件,没有那个必要了,蒋权不会看,最后落在蒋素素母女手上,也不过是给他人徒添茶后笑料罢了。
张兰猛地回过神来,连带着一边的陈芳都惊醒了,半是嫉妒半是愤怒的看着蒋阮。这个落魄不堪的官家小姐今日像换了一个人般,被她浅浅的眸子一看,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蒋阮微微一笑:“嬷嬷严重了,嬷嬷为庄子上的事情鞠躬尽瘁,自然是应该好好休息才是,蒋阮令嬷嬷如此操劳,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不如让蒋阮为嬷嬷锤锤腿,或许嬷嬷会舒服一些?”
张兰一愣,笑道:“瞧老奴这记性,老奴是想问小姐,庄子上要送粮食去府上,小姐可要捎封信给老爷夫人?”
陈芳和张兰正笑着,闻言朝门口看去,只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