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那她毒杀沁儿,挑唆芳儿跳井,断了老三胳膊,凌虐老四媳妇之事,在你眼里,也是稀松平常?”
一听这话,裴秋芸袖中玉手,更是攥得紧紧的。
“父亲,沁姨娘不是重病去世,芳姨娘也是自己寻了短见,如若说老三因母亲管理疏忽——”
“放肆!”
裴渐看着颠倒是非的长女,再是压不住满腔怒火。
这些故人,任谁来提,都是对裴渐内心的鞭笞,他不掩满面的失望,定定看着被吓了一跳的裴秋芸,“阿秀与你密信私来,想必也不是她那浅薄的脑子能想出来的,必然是你母亲指使。”
“父亲!”
裴秋芸只觉得凄凉,“您再是不喜母亲,她也为您生儿育女,孝敬了祖父祖母——”
“罢了,裴家若无这个媳妇,你祖父祖母还能再活十载!”
“父亲为何说这样的孩子话——”
裴秋芸欲要据理力争,裴渐却失了耐性,冷冷瞥向插手娘家事务的长女,“若你对为父这般所作不满的话,大可请你两位舅舅来,领了你母亲归家。亦或是来日里你去宫里请安,请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替你做主,接了你母亲往你家明郡王府去,可好?”
一听父亲欲要破罐子破摔,裴秋芸犹如泄了气的皮囊子。
她难得磕巴起来,“父亲,母亲一把年岁,您……,您要把她休离的话,这一屋子儿女的前程,您是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