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娘赶紧虚扶起裴岸,轻声细语说道,“多谢你们挂心,虽说咱这大隆里,寡妇再嫁也不是稀奇事儿,只是到我这头,倒觉得不嫁更好。”
裴岸止不住的轻叹,“钦哥儿将来必有大的前程,嫂子不必担心,公府上下,任谁也不会薄待了钦哥儿。”
齐悦娘欣慰一笑,“四弟,我哪里怕你们不看重钦哥儿呢,实属嫂子我舍不得公府。”
嗯?
见裴岸看来,齐悦娘满脸笑意,“虽说老二家两口子时不时打闹一番,可如实说来,从不曾轻待过我这做嫂子的,你与观舟……,自不用多说,我娘家亲兄弟也比不得你们。”
“嫂子谬赞了。”
“老四,嫂子说的是真心话,而今母亲清修,父亲宅心仁厚,慈蔼温和,我这等子年纪再寻个郎君,哪里能比得上公府这般舒坦?”
啊?
裴岸略有些吃惊,但齐悦娘低笑,“何况,你大哥虽与我夫妻缘分不深,但我二人成亲两三年来,他也是个极好极好的人。”
长得好,有才气,温和儒雅。
“既有珠玉在前,哪里还容得瓦砾再继?”
从前,齐悦娘不是没想过再嫁,可综合看来,再嫁哪里能比得上如今的日子,再者,她未曾同裴岸细说的是,也是受了观舟影响。
日日里与那样通透明白的女子在一起,她越发在意,万事儿得从自己与钦哥儿来想,再瞧着老二家两口子日日里为个妾侍闹来,更觉得再嫁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