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必须要有人站在最前,我有时也在想是否需要这样。但是”邓布利多说完回头看向伊比利斯,“还是别再否认自己不会救人的事了,你一直在做不是吗?就像你明明说着自己讨厌人类,又不自觉被吸引一样。”
邓布利多的话音刚落,他便转身离开了校医室。伊比利斯则从床上坐起,目光紧紧锁定在老人的背影上,仿佛要将那背影刻入心中。她的嘴里不断地重复着邓布利多的回答,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咀嚼着其中复杂的情感与思绪。
“我的确讨厌人类但我好像又爱着那每一个具体的个体。”
她缓缓侧头,看向窗外。玻璃上反射出她洁白无瑕的侧脸,但在她那双银亮的眼眸中,却映照出了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她表面的皮肤,那原本白皙顺滑的肌肤,此刻仿佛被一层诡异的黑暗所笼罩。一条条扭曲的黑色血丝从她的胸口蔓延,一路延伸到脸颊,如同暗夜中的荆棘,肆意生长。
这些血丝筋脉凸起,每一段分支都仿佛带着生命,长出尖锐的刺,深深地扎入了她的皮肤之下。它们狰狞而可怖,如同来自深渊的诅咒,将她一侧的面容扭曲得面目全非。
伊比利斯静静地注视着玻璃中反射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但那笑容中却隐藏着难以言喻的苦涩与自嘲,“呵……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