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字字句句皆是残忍,一字一句便是轻易就在人眼前勾勒出一幅悲惨的画卷,偏生她还是犹嫌不够,依旧是大有说下去的态势,任谁看了,都只会轻易联想起,疯癫二字。
阿姐在那金国营地处,定然也是受了不知晓多少折磨,从前虽然深陷泥潭,却也从未有过,这般模样。
柳秋只觉得身后皆是汗涔涔,看着同样是面色不好的阿嫂,嘴唇微动,到嘴边的话到底也是生生咽了下去。
阿嫂再是人物,能一步步走到今日将自个保全了,这内里心酸,自然不言而喻。无论手段过往如何,说到底,总轮不上外人评说!
“大掌柜的,不好了,那金人,又打过来了!”
慌慌张张进门的陈二狗几乎是一步一跌,紧随其后的小六子也是一步一踉跄。室内一众人皆是面色一变,倒是柳程已然是镇定下来,“二狗,小六子,你等且领着大家,往后首去。”
看着还是满面疑惑的徒弟,柳程仿若是变戏法一般从袖口掏出准备好的纸张递上,看着面前清晰可见的示意图,陈二狗的面上满是不敢置信,“师傅”
\"这是为师这数日偶然发现,你且先领着大家伙躲进去,我不去寻你,万万不能出来!\"
“柳厨,许久未见了,”
任店,门外,领着一众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金兀术一身戎装,居高临下仰望着下首直挺挺站定孤身一人的柳程,目光却是落到他身后紧闭的大门上,“柳厨当知,本王今日一声令下,这任店处上下所有,半个时辰,都会消失干净。”
“王爷仁心,自不会如此。”
“原来在柳厨眼里,本王,竟是这般好说话。”
话音刚落,一鞭子抽下,柳程本是单薄的身躯一个踉跄已然是斑斑血痕,身侧放肆的笑声接二连三,可柳程却只挣扎了一瞬便又是挺直了脊梁,目光灼灼丝毫不惧的态势让金兀术的面上笑容终于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