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这数日都不见人,听硕送去的饭食,都是撤了出来。”
“天子威严扫地,那金国蛮夷却还是不知满足,官家此番,是铁了心要太上皇出来应对。”
任店,泥灶房内
柳程面上丝毫未有波动,手中的炊饼已然是看得出生硬,可依旧紧紧被人抓在手心的态势,任谁看了,都只觉得,珍贵。
东京地界,如今这等时候,还能找出这等饱腹对吃食,也是不容易。
这般想来,官家,倒也是仁厚的。
听说那宫中撤出来的吃食,无一例外都送到了宫外给应战的将士了。
人人都说官家无能方才让大宋如今面临着亡国的欺辱,这般看来,官家比起太上皇,倒也是真有良心。
可惜了,如今这等时候,再有良心,总比不得手里的实力。
父债子偿,只能说,太上皇做的孽,如今都是报送到子孙身上。只是,太上皇其人,怕是也丁点都不这么以为,宫里宫外如今还有什么秘密,谁人不知,太上皇这数日来,还是和从前一般无二的,醉生梦死。
思及这数日来的流言,一直沉默不语在柳程身侧的孙二娘也是面色越发黑了些许。
天家是非,如何能轮得上这小民说道?
只是如今的官家总是她看着长大,太上皇如是,委实是,荒唐!
“上皇可以为任何人物,唯独不能为君,这话,在当日太上皇还是端王殿下之时,便已是人人皆知。如今这般局面,不过是验证了从前一众流言罢了。”
“阿姐,你不是,娘子?”
看着不该出现在此的流云和孙叶,柳程瞬间也是腾的站起身,倒是孙二娘已然是上前一把就将柳程重新摁回到椅子上,顺带还不忘小心将方才扔到地上的饼子给擦了擦放下将目光放到柳程身上,“天下之大,如何会有真正清净地儿,与其让她两个跟着那些当兵的不知晓出路,倒不如一家子都在一处,有你在,总不至于让她们死不瞑目!”
“师傅!”
“师傅所言,一点没错。”
“秋儿,你怎么也”
“三兄所在营寨,前番被金兵突袭。”柳秋声音低低,面色虽未变却也是足以让柳程心颤了颤,“秋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