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瑛说话间手中配剑仿若下一刻就要拿出,金兀术嗤笑出声,灼灼目光却是丝毫不以为意,“怎么,燕大人当真是想要本王的命!我金国勇士,从来都不是被吓大的!”
“阿弟,住嘴!”
“阿兄这时候方才现身,是当真怕人不知晓,你如今是被这大宋贵女迷惑了眼?”
“王爷慎言!”
“你们宋人有句老话,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敢做不敢当,那是懦夫!啊!”电闪石光间脖子上清晰的痛楚袭来,原本还是“咄咄逼人”的金兀术瞬间也是恼羞成怒,可看着仿若从天而降手执长剑的孟氏,他的面色顺间一变,下一刻已然是不动声色转身就走。
阴沉着脸的完颜宗望深深看了孟氏一眼,眼见着丝毫都不推拒的孟氏,他也只能是阴沉着脸转身就走。
孟氏手中的剑终于是复归原位,眼见着身侧丝毫都没有言语的燕瑛,说出的话也是字字诛心,“为男儿者听着那贼人辱没女眷却还是隐忍不发,从来都是懦夫才有的模样,阿弟也算是文武兼修,这许多年教导,难不成都是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太上皇造的孽,如何轮得到我们做臣下的拉扯是非?”
“私人恩怨,永远小于家国恩义,阿弟,是你狭隘了!”
看着还是一言不发的燕瑛,孟氏也是默默从袖口掏出早准备好的锦囊,看着燕瑛面上难掩惊讶,孟氏也是无奈,“阿姐与先皇,终究是结发夫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便是到今日,阿姐也不后悔与先皇当日在一处,如今家国有难,这里头是当日先皇临终嘱托人留给阿姐,现在想来,他也是早有料判,当日先皇在时,与那北地多有较量,赢多输少,虽说那辽国如今被金国给吞并,北地之事,总有相似,你且拿了去与官家等,想来定也是有些好。”
“孟氏娘娘深明大义,说到底,是皇家对不住她。”
“皇兄若是守不住这东京城,对不住的,何止是一人。”
东京城,皇宫,御书房内
康王赵构丝毫不客气,开口便是怨怼让大宋之主也是苦笑,入目所及跟前排布在一起的布兵图,眸色又是深了几分,“阿弟且领着禁军那队秘密人马,依着这上头所绘今日便出城,”看着无动于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