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室内,李家兄弟俩一来一走,柳程面色已是难看至极,倒是默默在柳程身边坐定,作势便是拿起手边的水壶给自个倒了一碗水很快是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的李二毛满面都是淡然,“东京城还没到被人随意践踏的时候,李三毛那小子说的这般危险,却是不知晓我这几日一直都是往来家中和白矾楼那头。”
“二毛,你有话大可直说。”
“金国那处,我确实是存了私心也帮着做了许多上不得台面的,可是柳程,便是到如今,我也不后悔做着许多,弱能重来,我还是会帮他们做事。”
“李二毛!”
“你我在东京城生活了这许多年,自记事起,见识了多少官欺民的把戏,不说旁的,便是这数年来白矾楼和任店处,往来了多少秘密关押的收缴来得叛臣。”看着面上无动于衷的柳程,李二毛也是嗤笑出声,“若我未记错,从前你还背地里给那些将死之人寻些好,为的就是让他们能少些遗憾,”
“北地蛮夷屠戮我大宋河山,若那些勇士复生,想来也是要放下过往,一道抗敌,”
“是吗?”
“三毛那头,想来也是要寻人助力,今日这好物难得,你且都吃了罢!”
“········”
“柳厨其人,还真是油盐不进,亏得本王给足了脸面,果然,还是错付了!”
缓缓从暗处而出的金兀术满面遗憾,看着面色丝毫未改的李二毛也是轻笑,“李厨是聪明的主,这数日帮本王做事,本王,感激不急。”
从心口掏出早准备好的金条扔到桌上,沉甸甸的物什几乎是要将桌面砸穿,可李二毛却也是飞快捡起便是揣到怀里跪地行了礼,“多谢王爷赏赐!”
刻意的恭顺看着越发是“谄媚”,金兀术嗤笑出声,拂袖而去明显是看不上的模样,任谁瞧着,都是践踏。
可李二毛自始至终都是紧紧搂着方才到手的好物,丝毫都没有被轻视的模样,任谁瞧着,都得骂一句“无耻!”
可做大事的主,最要紧的便是将脸面全数抛弃。这般看,他这个兄长,的确比柳程,更适合帮贵人做事。
“你再这般观望下去,二兄也不会少一根毫毛。”
“四毛?”
暗处,仿若是从天而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