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那处,来了准信儿,李姑娘,已然去了。”
深夜,任店,某屋内,
张氏的声音都在抖,拼命咬着唇可因着力度颇大很快也是血迹斑斑越发是触目惊心的态势,便是在摇曳的烛光下,都i颇有几分,触目惊心。
可看在身边的孙二娘眼中,却是多连一个眼色都未曾分给过,“任店上下,老老小小,能走的人,你且都打点妥当了?”
“天下虽大,如今到处都不免乱匪,便是出了这京城,又有何处是安稳地儿?”
“可留在这东京城等死,注定是要受人糟践。”
孙二娘目光沉沉,张氏一默,到底也是默默转圜了腔调,“你说的不错,与其留在东京城内等死,倒不如,往那天高海阔处,说不得,还能有条活路。”目光落到又是沉默的孙二娘面上,张氏陡然也是话锋一转,“你这老货,是当真打算让程哥儿就此撇了干净,你这徒儿是什么人物,不消我说,想来你也是心里清楚的很,这几日他虽是不声不响的,我可是看在眼里,二狗那些小的,可没少受他指教。你一人想要豁了性命,可如今他在东京内外的名声,注定了他如何都不能从东京脱身?还有那金国小王爷,你当真以为,程哥儿便是离了这任店处,便能安然一路往那川蜀之处安顿下来自此安稳?孙二娘,你这老货一贯是最精明,别告诉老娘这点子道理你都”
“程哥儿这数日的饮食里,我加了些东西。”
“你疯了不成,有你这么”
“后厨做事的,手中力道最紧要,程哥儿若少了这处天分,日后想要再如从前,也绝无可能。”
“师傅所言未错。”
“程哥儿,你”
看着仿若从天而降的柳程,在短暂的惊吓后张氏忽而也是如梦初醒,看着同样是一副雷劈架势的孙二娘,明知小不合时宜,张氏也是忍不住笑出声。
这师徒两个,每个都是心思百转千回的主顾,心里都恨不能替对方将后路都安排妥当,却不知晓都是将对方放到心尖上的主顾,又如何不会对自个心心念念的亲人使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