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岁月磨砺出来的道理对沈鸢来说还太遥远,但沈鸢在经历过最初的震惊与拒绝后,还是选择了接受。
也许她不应该想那么多,岱钦尚年轻,也早晚会有继承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令扎那轻而易举地上位。
“回去吧。”沈鸢抬起脸转身提步,决心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她还是会挺过来的,就像她嫁给岱钦后一样挺了过来。
岱钦处理了一日政务,披星戴月地行走在草地上,行至卧帐,守卫掀开帐帘,昏黄的烛光透出来。
烛光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小跑到门口俯视迎接他,抬起脸,撩起眼皮,盈盈含情双眸映入他的眼。
他微微失神。
伸出手绕过沈鸢的肩头触到她脑后的长辫,将它拉到了沈鸢身前,指尖轻轻抚过发带。
“是撒吉给你梳的?”他问,声调却还沉稳。
沈鸢颔首,问:“汗王觉得好看吗?”
岱钦凝视她,只是回答:“和之前不一样。”
岱钦的印象中,沈鸢总是梳着中原的发饰,别致松软的发髻上几处头饰点缀得刚刚好,令她婉约又含蓄,像笼了一层面纱,和中原文化一样神秘引人畅想。
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少女星眸贝齿,爽如秋隼,像是面纱揭去,面容五官初次破开迷雾清晰明亮地呈现。
他不知道到底哪种装扮更美,只是目光停在她身上便挪不开了。
沈鸢微微一笑,转身去给岱钦倒了一杯马奶酒。
腰身被轻轻握住,她身子一歪,坐到了岱钦怀里。
沈鸢驾轻就熟地将头枕在岱钦的肩上。岱钦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发间,又移到她的颈间。沈鸢顺从地保持不动,脸歪向一边靠着岱钦肩头,出神地望着案几上跳动的烛火,思绪已随着烛光涣散。
“你来了这里,还保持着故乡的穿着,骨子里就还是故乡的人。只有换上我们的衣服,才算是真正的朔北人。”岱钦对她说道,语气惬意又餍足。
沈鸢点头:“妾以后就换上这里的衣裳,从家乡带来的衣物只当个念想。”
岱钦道:“你既然安心在我朔北,朔北的子民必要尊敬你爱戴你,如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