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太可惜了。
“哥,这铜壶得老值钱了吧?”
大成子哈着气擦铜壶,宝贝的不得了。
“值钱的是这个。”
我扒开碎砖,露出个巴掌大的铜盒,盒盖上錾着一对鸳鸯。
“这叫同心盒,里头装的不是珠宝就是墓主人的心头宝。”
大成子盯着小铜盒咽口水,在他无比期待的目光中,我缓缓打开铜盒,一支小巧玲珑的赤金累丝花鸟纹簪静静躺在其中。
精致非凡!
这发簪主体由纯金打造,大约有十公分长,运用了唐代极为盛行并且工艺复杂的累丝技法。
这种手法就是将极细的金丝通过盘曲,掐花,填丝等工序,精心制作出栩栩如生的花鸟造型。
鸟儿振翅欲飞,羽毛根根分明,细腻的就像真羽毛。
旁边花朵盛放,花瓣层层叠叠,薄如蝉翼,每一处细节都令人惊叹。
簪首镶嵌着一颗鸽血红宝石,色泽浓郁鲜艳,纯净剔透,毫无杂质,在幽暗的墓室里也熠熠生辉。
在唐朝,这类精美的金簪只有身份极其尊贵的人才能佩戴,这墓里难道葬着的是个女人?
见我半天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金簪看,大成子小声问道:“哥,这玩意儿是不是比唐三彩还要值钱?”
我把同心盒盖上,然后揣进怀里。
“值钱是肯定的,先把这堆东西清理出去,让超子吊上去。”
大成子点头“噢”了一声,然后从蛇皮袋里掏出旧报纸。
“你轻点包,那陶俑脖子有裂。”
大成子跟摆地摊似的把宝贝铺满地,六个银碗用卫生纸缠上,唐三彩碎片拿胶带临时固定,铜壶怕磕碰被他用衣服裹住。
这细心程度,我自叹不如。
他不像是盗墓的,倒像是文物保护专家。
超子将这些东西一件一件吊上去,我能听见他的笑,估计这会嘴角已经咧到耳朵根了。
当超子吭哧吭哧往上吊宝贝时,大成子已经将目光落在墓室正中央那具高大的棺椁上。
“哥,咱俩开棺吧。”
大成子搓着手,眼睛放光,像一个看到美女的痴汉。
还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