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翀想了想道:“军中没有位置,那就安排在地方上吧!整个扶余旧地划出两个州给瀚西路,其余部分设立瀚东路,林相就以内阁首辅的身份权知瀚东路经略安抚使,整个原扶余境内的土地人口皆归其管辖。令壹景弘就任瀚东路经略同知,协助林相处理瀚东路一应事宜。”
“陛下这个安排甚是妥当,既能让壹景弘名正言顺留任瀚东路,也能有所牵制!”罗汝芳微笑着点点头,其余众人也都称是。
祁翀突然想起一事:“对了,让韦宙回京一趟吧,就当是准他回京探亲。他这次好像伤的不轻,韦乾度担心坏了,连上两道折子求朕把他儿子调回京。朕要是再不答应,估摸着他能连官都不做了,直接跑去北边看儿子!”
“想不到韦尚书竟如此宠爱自己的儿子!”乔履谦这话听不出是褒是贬,罗汝芳却很是理解:“父母牵挂儿女乃是人之常情,犬子曾经被人所伤,虽不甚重却也令老夫牵肠挂肚。韦尚书只知爱子受伤却未能见其痊愈,自是更加忧心。”
祁樟等人也都是有子女的,对此都颇为认同,只有乔履谦捻须不语,有惆怅之色。
祁翀看在眼里,也大致知道乔履谦为何心情不佳。乔履谦虽在东吴、大渊都位极人臣,却有一个极大的遗憾,那就是无所出!他前后娶妻两任,纳妾四五人,却没有诞下一个孩子。虽然也从族侄中过继了一个为嗣,但侄子过继来的时候已经十六七岁了,终究不是自己生养的,没有什么感情,不过是有个父子名分而已。嗣子常常私下里拿他府里的财物接济亲生父母、兄弟,他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只当不知道。他这次来京城任职,没有将嗣子带在身边,其中也有父子不亲近的缘故。因而,看见别人都父子连心,他却毫无体会,难免惆怅。
既知缘由,祁翀便适时地转移了话题:“昨日歧王来请旨,说是秋风下来了,是否该回去了。查了一下,说是后日是个好日子,宜出行,便定下来了。这两日若无事便不必来了,各自都回去收拾准备一下,后日一早启程回京。”
“臣等遵旨!”
听得要回去了,众人都有一堆琐事要处理,便纷纷告退。随后,任命、封爵、犒赏三军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