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让盛钧再催一催!往那边移民、派官的事如何了?如今一半地盘都打下来了,剩下那一半也指日可待,这移民、派官该提上日程了吧?要不然就算仗打完了,大军也无法撤回来!”祁樟又问道。
“这事儿得问内阁!”祁翀一摊手,“朕最近被皇太后闹着要出家修道一事搞得焦头烂额,朝事都顾不上了!彭院使回京把宫中御药监的药也全部查了一遍,刚刚回话,说是整个御药监的药能用的不多,以次充好、货不对板比比皆是!皇太后气得不行了,当即做主把姜家的皇商差事给撤了,又哭了好一场。哭完了又提出家修道一事,说是没有颜面在宫里待下去了!林太妃日日陪着劝,也是苦不堪言。”祁翀说着心中隐隐有些后悔这次来行宫没把桑玉奴带上,否则,以她的善解人意说不定还能帮着出出主意。
“她要修道就让她修呗,在宫里给她弄个小道观不就行了?”祁樟闻言有些不以为意。
“四哥,您就没懂!”祁榛笑着解释,“皇太后就是不想待在宫里,这才要出家,您在宫里修道观那可不是拧巴了吗?”
“不待在宫里?那去哪儿?离宫别居?这不是胡闹吗?说出去让别人怎么看待陛下?哦,先帝刚去,就逼得寡婶离宫别居?她真要这么做了,那可就害了陛下了!后世史书还不知道要怎么写呢!”
祁翀无奈苦笑,他倒是不甚在意那些身外之名,只是对于此事他还有更深层次的考虑,这些就更无法对祁樟等人言及了。
上午跟二王聊完了扶余军情,下午内阁果然便送来了杜延年的消息。
“杜相不动声色便掌握了瀚西路十三家豪族的底细,已然下令将这十三家全部迁往扶余之地分散居住。”罗汝芳简要阐述了杜延年奏章的主要内容。
祁翀听完却摇了摇:“还是不妥!”
罗汝芳有些不解地问道:“迁瀚西之民以充瀚东,并成星火燎原之势,这不是陛下所定之策吗?有何不妥?”
“两个问题,一是此事不能以内阁阁令的形式下达,只能是朕的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