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保留内阁阁臣的位子,还能多领一份俸禄,这岂不是好事一桩?
韩邦杰喜出望外,连忙领旨谢恩。
“另外,朕再给你派个好帮手!你去把席安叫来!”
半个时辰后,席安依诏前来却被告知圣上出门去了。
“席御史,陛下去安济坊了,让您也去寻他!”一名侍卫道。
“多谢!”席安匆匆出来,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宣州安济坊在哪里。好在鼻子下面还有一张嘴,连番打听下来,他还真的找着了。
如今在平原商号的主导下,各地的安济坊都开起来了,宣州的也不例外。也正因为安济坊日常开支是由平原商号支付的,负责管理的也是商号的人,因此,此处不受当地官风影响,倒是真的成了贫苦百姓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席安进去地时候,祁翀正在跟一位正在剥豆子的瞎眼老汉聊天,见他进来,韩炎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只好站立在一旁听着。
“您这眼睛不好还干活儿呢?”祁翀边问边从篓子里拿出了一个个豆角剥了起来。
“干了一辈子活儿,闲不住!再说了,人家安济坊好心收留咱们在这儿吃闲饭,咱也不能太不懂事呀!帮着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也算这碗饭没白吃是不是?说实在的,在这儿白吃白住已经让我很不好意思了,再不让干点活儿,那小老儿还不得羞臊死啊!”老汉边说边咧嘴笑了笑。
“家里没有别人了吗?”
“原先有儿子,死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您也是个苦命人啊!那又是怎么到安济坊来了呢?”
“说来话长啊!小老儿家里原先也是有地的,后来儿子病了,吃药费钱哪!可也不能不救不是?没办法跟刘员外家借了十贯钱,三倍的利息呀!可钱都花完了儿子的病也没治好,最后还是去了!唉!”老汉抹了把眼泪继续道,“人死了得埋呀!买墓地、买棺材、办后事又是一大笔钱,没办法把地抵给了刘员外。那是上好的熟地呀,本来能卖个好价钱的,可刘员外看准了我着急用钱,把地价压的很低,除了抵偿欠他的钱以外,只剩下了二十几贯钱,办完丧事就什么都没了。
幸亏刘员外可怜我,把我抵给他的地又交给我种,收成四成给他,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