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就是他!”鲁朝奉忽然指着庞福大喊起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总算是闹明白了!王公子,好一招欲取先予、趁火打劫的连环计啊!连总,这个人就是当日携带宝物去我家典当的那个京城贵公子!他跟王公子是一伙儿的!”
鲁朝奉之言,祁翀虽有些惊喜,但却毫不意外,这与他们之前的判断是一致的——宣州万盛当铺的案子根本就是王文光自导自演的!
“王公子,不解释解释吗?”祁翀笑意更盛,眼神中充满了揶揄的意味。
王文光此时反而略微镇定下来了,望向祁翀的眼神充满了恨意:“你早就知道了,对吗?什么验资?这根本就是个圈套!你就是想逼我拿出这些东西来好做实我的罪证,对吗?连述,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整我?!”
“总算还不至于太笨!”祁翀点点头笑道,“王文光,你没得罪我,你得罪的是大渊的律法!”
“那又如何?你只是个皇商,就算挂着五品的官衔也只是个内官而已,你无权干涉地方上的案子!这事儿你根本管不了,又何必枉做小人!再说了,别以为我尊称你一声‘连总’你就真是个人物了!这里毕竟是宣州不是京城!你背后那位不在这儿!这儿是我祖父说了算、是我说了算!你看看——”王文光一指周围的土兵道,“我这里有三百土兵,整个‘瑄璧楼’里里外外全是我的人,你有多少人?几十个?我的兵力数倍于你!而且只要我一声令下,随时还能再调来更上千的土兵!得罪了我,你们出得了宣州城吗?”
王文光赤裸裸的威胁没有给祁翀等人带来任何压力,就连席安都冲天翻了个白眼。反倒是段凤仪和鲁朝奉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慌张,齐齐看向了祁翀。
“好大的口气呀!土兵?哼!”席安轻蔑地笑道,“我朝旧制,准地方于厢军之外另募乡勇,名为土兵,朝廷另给钱粮,数量为厢军之半饷。自今上军制改革之后,禁军、厢军归于一体,其余一律裁撤,朝廷不再负担土兵的饷钱,至此,各地土兵先后解散。你们宣州挺特殊啊!土兵居然不解散,还留着!那我倒想问问了,这土兵的饷钱是从哪儿来的呀?难不成是你王公子自己发的?王文光,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