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杨同知那边一个人见我实在可怜,悄悄跟我说了实话,说这是安抚使司的意思,底下人也无能为力!我此时方才幡然醒悟,这是王公子在报复我呀!
我愤怒不已,便打算进京告御状!既然京东路已无处说理,那京城总能找到说理的地方吧?就在我收拾行装准备进京之际,衙门突然贴出了告示,说是京城里来的提调巡察御史要来宣州了,大伙儿有冤情的都可以上他那里去鸣冤!
我一听,这是好事呀,还省得我去京城了!当即便请人写了状子,准备在御史到宣州的时候便当街喊冤。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位王公子棋高一着啊!他竟然提前买通了我店里的账房,就是那个焦贵,知道了我的意图,便抢在御史来之前将我和我的儿媳都抓进了安抚使司。
那个王文光他不是个东西呀!他竟然当着我的面让手底下人强暴我的儿媳,就那么当着我的面呀呜呜呜那天晚上我儿媳便自缢而亡了,可怜她腹中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孙儿啊”
段凤仪说到激动处,再也说不下去了,嗔目切齿,浑身颤抖,眼见得就要背过气去了。韩炎忙让人拿过水来给他灌了两口,这才让他情绪稍稍平复了些。
段凤仪喘了两口粗气又继续道:“当时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跪着央告王文光,我说我答应你的条件还不行了,只要肯放过我的儿子、儿媳,五百贯卖店我认了还不行吗?
可他却狞笑着说:‘你不是说这店你就算白送人也不会五百贯卖给我吗?我不能让你食言啊!’
我明白他这是要强抢,可我没有任何办法,无奈只能签字画押,将这瑄璧楼白白送给了他!
我原以为破财免灾,我儿子就能回来了,可事实证明我还是把他想的太好了!
从安抚使司出来,我把店铺的房契、地契都给了他,带着精神恍惚的儿媳回了家,满心期待着第二天能看到我儿子回家,结果却只等来了儿媳冰凉的尸体!我那时甚至都顾不上悲愤,只能先料理后事。可料理完后事,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