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薄神色复杂,身形一时矗立原地,也不知是否该躲让妥协,但他心中之气,却是半分未得消解。
而此时,演武场边沿处,数道脚步之声,却也夹杂着一声疾呼传出,飘荡过来,喝止了郭里手中动作。
“三哥?”
雷薄脚下步伐挪移,猛然朝后退去,转身之间,手中长矛已然为前方袭来的郭里夺取。
但他此刻却也并未芥蒂于此,身形闪挪,便已来到了场边,迎上此刻走近前来的秦烈。
秦烈目光瞧向雷薄,冲其点了点头示意,再瞥眼瞧了一眼被一众下属好手围擒的范春,随即终于回转面庞,肃然看向了场中的郭里。
郭里这时一门心思皆在范春身上,卜一得手,夺过兵刃,便径直朝一众下属处扑去,意要直接救出自己爱妾。
“噌!”
金铁尖锐撞击之声,倏尔响起,只见郭里出手之际,快步赶至的秦烈已然有所觉察,当即自腰间便抽出了短刀,箭步上前,挡在了郭里劈来的长矛之上。
“郭寨主!你当真要为了这样一名外来女子,与自家兄弟动手么?”
“秦烈,你要造反么?”
面对秦烈的咄咄相逼,郭里眼下心头本就悲愤交加,霎时更是为他这一阻,惹得来了火气,竟也不管不顾什么弟兄之谊,当下反将质问道。
“呵呵,显是你先不顾弟兄结拜之情,为了这个身份来历皆是莫名的女子,将山头这诸多弟兄下属置于险地,我不过是出手相阻、好言相劝,倒成你口中的所谓‘造反’了?”
秦烈臂膀青筋暴起,微一用力,便是持短刀将身前长矛架开,进而饶舌言笑道——
“好笑,当真是好笑!”
“你——”
郭里被他这一言说得有些哑口,浓眉皱叠在一起,一时未想如何答复,但隐约间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且说这秦烈平日里不过是一名莽撞汉子,没读过书亦没什么文化策略,向来是勇武当先,凡事意求蛮干、凭武力解决一切,但今日这般言语,却是有理有据、进退不失风度,怎能不让郭里大感怪异。
“难道说……是有人在背后授意于他?会是——”
郭里身形后退,脚下步伐踩定,此刻将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