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里一番厉声驳斥,接连反质问话落下,却也说得分外义正言辞,一时难辩。
此话虽说有理有据,但这秦烈素来却并非讲理之人,当即鼻息呼吸加紧,急促不礼叫嚷道——
“那女人来山头这才多久,往年何曾有过各路官军会前来攻山?我看,这帮中原之兵,多半正是那女人所引来的。否则,她为何在这个时候私蹿下山呐?倘或她不兀自逃下山去,又岂会深陷敌营、为来犯之众所擒?”
这话俨然针对意图明显,秦烈性子虽说暴躁,但当下言语却颇为缜密,不见疏漏,如此回绝反问,倒并不径直答复郭里的连番质问,反而是将问题抛还。
此话一处,厅内周遭围站的许多各处山头下属喽啰,闻听在耳,便会生出嫌隙。
他们自然明白秦烈言语深意,很显然是在处处针对范春,所言却也合乎情况,倒似那女人确有可能这个时候下山,是通敌叛寨、潜逃亦或传讯去了。
“兄弟这话我倒听不懂了。她一个小小女子,虽说已将身子给了我,却是我自山下掳来,强迫而为。她在山上这许多时日,也不曾关心过寨中诸事,从未多言打听、与旁人不知有何交际通讯,如何有这般能耐,能够引来中原官军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