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主公之描述,那人功夫甚高,能够轻易避过主公倚天剑之锋利,将之逼迫狼狈如此,缘何却始终戏耍折辱,不堪径直取下性命?”
郭嘉抿唇拂袖,这般神色从容答复道。
“依你之见,难道说——”
荀彧自是极其聪颖之人,经淡然处之辨事的郭嘉,这般提点首肯,当即似也明白过来了什么。
“看样子,蜀中之乱,在短时间内,怕是难以平歇了。不若我等于此刻分别暗示几位公子,任他们如何决断?”
郭嘉这般言语相探,荀彧初闻有些惊诧,但随即却似又想到了什么,恍惚转而沉吟,最后却仍是笑叹道——
“奉孝莫不是,当真惧了如今身处千里之外、庙堂市井的那位毛头小子?”
对于荀彧所言及之人,郭嘉脑海之中,不由随即闪现过当初,惊鸿一瞥与之浅谈过的那名少年,继而很快哂笑了一声:“文若兄多虑了。”
“在下不止为主公西征大计,亦是想要,替主公审慎接班重位。”
“你这家伙,着实有些恃宠而骄了……”
荀彧抬手略指,大有几分感慨之意,言语间,充斥着隐隐诧责,但见郭嘉却是自顾怡然,方才暂且不提此后事,两人共行出了府上。
今日事后,由文丑、颜良二河北降将,所领的千人骑兵队伍,虽说在那河畔松林周遭,搜寻了整整半晌,但最终仍是仅仅带回了负伤不轻的魏延,未尝在寻觅到公孙汜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