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刀原本也不是我所有,其上是否当真有毒,我也不曾尝试。在诸位好汉这山头之上,我此前不过相随寨主贴身服侍,又有何为不是因他授命。”
范春这话,便是指名道姓有甩锅之意,点明田然反叛之心,那郭里顺势杀之,无可厚非。
于是诸人一起众口铄金之下,这边厢也即压制住了余下少数不服者,悉数听凭着范春嘱咐,待明夜再行突袭。
此即一夜无话,另外一旁处,后院那里雷薄也并未当真与郭里生死相斗,两人不过是简短切磋了几招,便是各自险险退开。
郭里负伤在身,雷薄却也不愿趁人之危,施予偷袭。
只是杀母之仇,他却依旧算在了范春的头上,至于是否为郭里所指示,他明言此事自会调查清楚,待拒了来犯众敌,击退魏军,郭里也势必会给自己这位七弟一个交代。
凌晨时分,山腰之间喊杀声、兵器交击声,终于是渐渐缓去,而天际原本呈鹅毛状的大雪,这时也开始渐渐转小,改为雨点珍珠般,簌簌飘落而下。
山间各处路径,大多已被积雪覆盖,远远瞧去,白茫茫的一片,晨时宛若银装素裹。
直到天色彻底转亮,山腰间各路魏军,竟是悄然退去,不再选择以蛮横强硬的姿态,轮番攻山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