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四周便响起一阵欢呼。孙策继续说道:&34;寒冬领兵本就不易,如今又有这等喜讯。将士们连日奔波,也该好好歇息。&34;他目光扫过远处连绵的营帐,&34;摆下酒宴,为子纲先生庆功!待到明日,再踏平江夏!&34;
当晚,营寨内灯火通明,酒香四溢。篝火映照着将士们的笑脸,烤肉的香气混着欢声笑语,驱散了几分冬日的严寒。孙策亲自为张纮斟酒,却见他推辞道:&34;主公厚爱,只是在下不胜酒力,不敢多饮。&34;
孙策也不强劝,放下酒壶,目光深邃地望向江夏方向:&34;子纲先生,你说这刘表,为何突然转了性子?&34;他摩挲着酒杯,声音低沉,&34;此人素日里优柔寡断,如今反倒痛快借道,其中必有蹊跷。&34;
张纮心中一紧,却仍保持着镇定:&34;将军英明。不过依在下看来,刘表许是被将军的气势震慑,又或是权衡利弊,深知与我军为敌并无好处。&34;他顿了顿,又道,&34;不管如何,借道已成定局,这对我军西进长安,总是有利无害。&34;
孙策点点头,却仍若有所思。
酒宴上的喧嚣随着夜色渐深而平息,残羹冷炙间,张纮举杯的动作看似随意,却与吕蒙、吕岱等人不着痕迹地交换了眼神。火苗在铜灯中摇曳,将几人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酒杯轻碰的脆响里,暗藏着不可言说的默契。
子时三刻,凛冽的北风卷着细雪拍打着营帐。张纮裹紧貂裘,避开巡夜士卒的视线,悄无声息地钻进吕蒙的营帐。烛火昏黄如豆,在厚重的牛皮帐中投下扭曲的阴影,吕蒙、吕岱、全琮、薛综、陈武等早已屏息等候,腰间兵器泛着森冷的光。
&34;子纲先生,此行可顺利?&34;吕蒙率先打破沉默,粗粝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
张纮摘下沾着雪粒的斗篷,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脸庞:&34;已与刘荆州谈妥。&34;他压低声音,枯瘦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