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愈发暗沉,夜幕即将笼罩大地。华佗结束了一天的忙碌,那些病情危重的病患,他都已竭尽全力医治。症状较轻的病患则暂时在一旁的居所安顿下来。众人见华佗劳累了一整天,都默契地不愿打扰,盼着他能好好休息会儿。
寒冬腊月,天气愈发寒冷。张符宝近来被母亲和姐姐管束,加之汉中局势紧张,刘璋大军压境,兵荒马乱之中,她也很少过来了。华佗捶了捶久坐后酸痛不已的腰杆,略显疲惫。一旁被张符宝安排来协助他、并被收为徒弟的年轻人,赶忙说道:“师父,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您快吃点吧。”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傍晚的宁静,一辆马车突兀地停在了门口。甄宓神色焦急,裙摆随着奔跑肆意飞扬,匆匆闯了进来,眼中满是慌乱与急切,大喊道:“华佗先生,求您救救他!”
华佗抬眼望向眼前这个神色焦急的村姑,一时没能将她和记忆中的人对上号。毕竟,上次见面时,甄宓还是一副英气逼人的少年将军打扮,而此刻站在面前的,是个灰头土脸,身着粗布麻衣的村姑模样,脸上还刻意抹了些灰,整个人透着一股乡野之气。
华佗捋了捋胡须,和声问道:“姑娘,你说的病患是?”甄宓心急如焚,忙不迭说道:“华佗先生,我们昔日见过面,我想……”话还没说完,华佗摆了摆手,不在意地打断道:“哎,老朽每日诊治的人太多了,实在记不清。你且先说说你这夫婿到底是什么病症吧。”
甄宓见此,也不好再多解释,只得无奈地轻叹一声,领着华佗走向马车,边走边说:“先生,他不方便下车,劳烦您移步到马车上看看他。”华佗一听,不禁起了兴致,行医多年,他见过各种各样的病患和稀奇病症,如此神秘的阵仗倒是少见。
来到马车前,华佗吩咐徒弟挑灯照亮。灯光昏黄,随着微风轻轻摇曳,映照出车内景象。只见马车上躺着一个年轻人,身形骨瘦如柴,面色苍白如纸,双颊深陷,原本合身的衣物此刻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显得愈发孱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
华佗伸手一摸将领的额头,滚烫的触感差点让他缩手,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