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那有什么狗屁情谊,无非就是利字当头。
曹青不同,他愿意为了少女放弃进朝的机会,只为保红衣女子三年的安稳光阴。
“少主还在想那婚事?”
红衣女子眼角朦胧。
“怎能不想,
“我若是有本事,怎会与那传闻生时便是面瘫的舒家嫡长子定下婚约?
“我若是有本事,怎会害的与我同行的百来人死去八十余几?
三年游历,当年与自己同行的裴家子弟如今十寸不一,若不是如此,她怎会放下身段,于那蔡贫简同行?
“姐姐进了王朝大宗,我不如她,我注定成为家中脉络的厚重一隅,兴许这就是命。”
曹青转念这手中的佛珠,摇头连连。
“命不命的,我们这般蜉蝣怎可枉然定论,北冥有鲲鹏,山海有泛舟。少主不必妄自菲薄。”
闭眸不睁的曹青心念一转,停下了手中的念珠。
“其实贫道觉得那俗子说的极佳,小姐可以去买一蛇仆,”
女子神情一愣,有失礼节的诧异道:“为何,拿来吹箫?”
“不能帮小姐吹箫,难道还不能帮皇子吹箫不成?未曾想,这破局之路竟然被那俗字点破,惭愧。”
女子神情有些复杂,哪有女子给皇子送别的女人的说法,
送蛇女
这未免太不上台面,
但仔细一想,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
面子
谁要啊?
方才还哭丧的红衣女子由泣转笑。
“就听曹前辈的!”
女子腰剑长剑轻拍骑下马臀,马队二番向眼前庙宇前进。
庙宇荒芜,若是蔡贫简这凡夫俗子说此地是人要易贸之地,裴姑娘还当真不敢想象此地是人可以走的地儿。
庙内不见生气不见光,幽黑一片,女子攥紧缰绳不敢前行,好在身后曹青一手扶女子后背,使女子稳住身形。
直至一处蛇面大门,曹青轻点禅杖,呢喃一声。
“开。”
重门打开。
“啊!”
女子恐吓一声,手中缰绳被女子惊慌拉起,马匹仰面,险些倒地。
女子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