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进退有度,礼貌待人的对手,越是难对付。
因为她们很谨慎,对手很难找到她们的弱点。
“你今天过来,是因为色色的那事吗?”我打破沉闷的局面,率先开口。
柔荑吹吹茶叶,抿了一小口,满足的咽下去,才点点头,道:“是啊,这事儿现在章台传的沸沸扬扬,我这个当事人心里也不舒服,过来找你唠唠嗑。”
我倒是没看出来她哪儿不舒服,但也没点破,顺着她的话道:“我也没想到,唐先生这次下手这么狠,我听说,色色还是章台有史以来第一个被从红牌打到幺花去的吧。”
“是啊,第一个,光是这份屈辱,普通人怕是都承受不住。”柔荑摇摇头道。
我感觉有点可笑,色色有这下场,虽说是她咎由自取,但我们两个推波助澜的人坐在一起说这些,就显得有些落井下石了。
“我听说现在那些比她地位低的人都敢欺负她,大家都觉得她没戏了,以前她得罪过的那些人,挨个儿去找她的麻烦,也真是可怜。”柔荑幽幽道。
这些不用柔荑她跟我说,我想也能想到。
在这种弱肉强食的地方,爬不上去都要受人白眼遭人奚落,就别更说爬上来又被打下去的了,多得是自己没本事没运气,但是喜欢把气撒到别人身上的人了。
色色平日里又是那种比较自我比较霸道的人,以前大家畏惧她的手段她的地位,大多数都是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但现在,有了这个可以报复的机会,没有人还会继续忍的。
“你去看过色色吗?”我问柔荑。
“当然没有,你去过了?”
我摇头,“我也没有。”
柔荑放下茶杯,试探着问我,“楚楚,你该不会,在同情色色吧。她在沦落到这幅境地之前,可也下手陷害过你啊。”
“我当然没有同情她,自己种下的因,自己就合该受着这后果,我这么忙,没那么多心思去同情她。”
“说的也是,我看你桌子上这一堆,就知道你肯定是个大忙人,不过话说回来,也是因为你认真,旁人一笔带过的事情你踏踏实实完成,自然是要比别人忙一些。”柔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一个劲儿的说我好话。
虽说这些话没有一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