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回她的,只有一句:
“三式足够,够杀人,够护身。”
直到某一日,一场山匪洗劫村寨,她父亲护她逃入井中,血溅井壁,惨叫震天。她一夜未动,第二日天亮,钻出地面,只剩血流成河。
她未哭,也未叫,只是拖着父亲的尸体,埋在雪地之下。
再回到父亲留下的木屋中,她打开那口沉重的箱子,里面只有一把长刀和一件染血的黑甲。
她背起长刀,一人踏入匪寨。
那年,她八岁。
拿着一把刀,趁着夜深人静,土匪们放松警惕,连着劈倒七人。
倒在最后的寨主临死前看着那双漠然的少女眼睛,竟生出一丝悚然。
她看着血肉横飞的匪寨,神情恍惚。
“杀人……也没有多难。”
这句话,被路过的一个流浪剑客听见,剑客愣愣看着她,忽然低声叹息。
“这孩子……心如止水。”
他想带她走,却被她拒绝。
她说:
“我要守着这片雪,因为雪下有我父母的坟。”
从那之后,北荒西路多了一道传说:
一个九岁的血衣女童,独住于风雪废墟,劈狼、斩贼、斩人不眨眼,曾三日三夜不眠,守在一个村口,只为等一个拐卖孩子的贩子路过。
她将那贩子钉死在村碑上,用母亲遗留下的红线缝起其嘴,写下三个字:
夜流霜!
从那日后,她的名字便成了北荒流寇的噩梦。
十岁那年,她在西漠最大的黑市赌坊前,一刀劈死了夺她钱粮的镖师,光脚踏着热血,从赌坊正门走出,在所有人面前背起那柄被称作“血斩”的屠人刀,缓缓吐出一句话:
“这是我挣的。”
赌坊管事不敢拦,也没人敢拦。
从那天起,她的名声传出了北荒的小镇:
“五岁学拳、八岁杀人,十岁血衣走荒城,北境女煞,夜流霜!”
然后她渡过了人生最平静最轻松的三年。
到了十三岁时,她第一次遇见他。
那一年,她在北漠极寒岭,独身入山猎妖。
极寒岭一年九雪,十步杀一兽,百里无炊烟,是北荒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