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尾要比泽养厉害,根据情报,说它是什么狗屁“专家”。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就像鬼子专门调来胡振彪的保安团,让西尾来安平,就是贼心不死,想对付独立营。
栓子只能放下抗旱,召集连长们开会,商量对策。同时,请求县委联系城里同志,继续搞清楚西尾情报,究竟是什么来路。
正要专门对付鬼子之时,山里又出现坏消息,刘家山庄、陈庄、李庄相继打摆子病人。
打摆子学名叫疟疾,栓子十五岁那年秋天曾得过,一会像在火里烤,一会又像掉进冰窖,忽冷忽热。父亲灌了几副草药,也就好了。但现在,得病的人越来越多,因此此病已连续出现死亡。
这可不是小事。赵鹏举再次跺脚,指着天空,大吼道:“老天爷爷,你不下雨就算了,难道还真想帮鬼子,把山林弄垮?”
栓子知道,这是天灾,也是自然现象。久旱之下,水源不干净,而且山里野兔野猪,也因为没有水源,可能渴死在干草之下,腐烂后,也容易传染。
但必须控制住瘟疫蔓延,不得已,栓子让陈伍快马加鞭,向团部请求支援。
又是一个晴朗的上午,天上如丝如缕的云彩,遮挡不住阳光的炽烈。栓子顶着太阳,站在坡顶上。旁边一棵柳树,已经旱死,干枯的枝条,随手一捏,就咔吧折断。
陈伍已经走了三天,还没回来,说是等着根据地医院的医生。随行的战士回来了,带来少许药品,还有团部卫生员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隔离生病人员,其他人员少走动,少接触,部队出现病情,也如此照做。
只要有药,只要方法得当,瘟疫就能控制住。但不知什么时候,山里又刮起一阵邪风,说瘟疫是日本鬼子投的毒,还说鬼子有更厉害的方法,会让山里的人、畜及所有活物都统统死掉,一个不留。
这些传说有鼻子有眼,搞的人心惶惶,已有不少百姓连夜逃离了山林。
这引起栓子警觉。老百姓知道鬼子邪恶,但就连独立营和县委都不知道的消息,百姓又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栓子再次召集连长们和县委同志开会,张云广留在了山林,已担任安平民主政府代理县长,处理民政事务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