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被人在身后这么一嗓子,那人也是吓了一大跳,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在藕田里。
等到这人稳住身子转过身,看着提着哨棒的金老四,那人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却指着金老四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卵人好不晓事,都说人吓人吓死人,把我的魂都差点吓的没有了。”
“再说了,这片藕田是你家里的又怎么样?这路不是你家里的啊,过路都过不得啊!”
“我今天要不是有急事,才不会抄这条小路。”
“瓜田不系鞋,梨下不摘帽。是人是鬼都晓得,用得着你这么吓唬人的嘛!”
被那人这么叽里呱啦地一顿抢白,金老四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然而,那人却又说的有理,自己方才的举动,是有些欠妥。
大晚上的,要是有人在自己背后猛地给自己这么一嗓子,只怕自己也是恼怒的要命。
再想起刚才这人又是说家里有急事,才从藕田里抄近路的,金老四越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于是,金老四就把手里的哨棒插在了地上,拱手朝着那人作了个揖。“”“则个,兄台,都说不知者不罪。我也是一时心急,怕有人偷了我的莲藕。还请兄台见谅。”
“算了算了,我也不和你这粗人计较。”见金老四向自己道歉,那人挥了挥手,又转身往前走。
看到前面这人有些不愿意搭理自己,自顾自的往前走。金老四也拔起了插在地上的哨棒,跟了上去。
“兄台,听你的口气,似乎很熟悉这里啊。”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大晚上的赶路,又没个月色,就算是再着急,好歹也带个火把啊。”
“再说呢,这条路近是近,但有些地方,又让我挖上了些缺口。要是一个没注意,踩虚了脚,掉到藕田里,湿了衣服,着了凉,就是我的不是了。”
跟着那人的后面,金老四紧一句慢一句的啰嗦着。
但是,那人听着金老四的话,却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谢了,今天我确实有些着急,一时之间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