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仗着是在自己家里,便开始对宋春临破口大骂起来,周围的下人全都噤若寒蝉,生怕惹恼了气上头的主子。
梁夫人骂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心气儿顺畅了一些,眼角一瞥到地上的薰衣草,立刻嫌恶的让人把地上的花草给收拾了扔出去。
“什么破玩意也被他当成宝来送人,别是路边随手采摘的野草吧,啧,你们扔远一些,这味道熏得我脑袋疼。”
下人们手脚麻利的收拾好,抱着这堆残渣离开的时候,还觉得主子奇怪,这么好闻的味道,怎么会头疼呢?
赏花宴后的第二天,中郎将梁斌就因为玩忽职守发配去看马厩去了,梁斌知道的时候人都傻了,再从相熟的同僚口中,得知夫人在赏花宴上说的话以后,更是两眼一黑,连声谢谢都来不及说,便火急火燎的冲回家里,找他夫人算账去了。
梁夫人之前被宋春临在赏花宴上落了面子,现在得知自己的丈夫因此被发配去看马厩,他堂堂一个四品中郎将,居然被安排去看马厩,这不是假公济私吗?
“那顾逢月是什么意思?仗着自己是从京城来的,有勇毅侯府做靠山,就可以在这里一手遮天了吗?”
梁斌听了妻子的话,脸色更黑了。
“你瞎咧咧什么呢,人家是当朝大司马,若不是你得罪了人家的未婚夫,他会惩治我?人家都说娶妻娶贤,我从前还觉得你除了有些长舌,其他一切都好,怎知道你这长舌差点害死我!”
梁斌越想越觉得憋闷:“你那什么劳什子的表姐,以后少同她们来往,我要不是这么一打听,我都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背地里这么离谱,还什么卢家小姐跟大司马两情相悦?我呸,她姓卢的想利用女儿去攀高枝,你也是蠢,被人家当枪一样的使,她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你怎么这么蠢,你想知道大司马的事情,你不会问我吗?我天天待在军营里,能见到大司马的次数不比那卢家母女多吗?我能瞧不出大司马心悦的人是谁?”
梁夫人嗤笑道:“你们一个个全是大老粗,能知道些什么啊。”
梁斌不服气:“我知道什么?我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