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羡慕,羡慕他,说走就能走,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无拘无束,特别自由。”
自由?
顾逢云把这两个字放在嘴里细细咀嚼了一遍又一遍,两口子在接下来的路程里很默契的什么也没说,就这么安静的回到了侯府。
另一边的白塔城里,因为刚刚过完年,所以白塔城四处张灯结彩,弥漫着浓浓的年味,因为怕顾逢月第一次独自一人过年寂寞,窦都护还特意邀请顾逢月来府衙两人一起抱团过年,顾逢月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己好似从未见过窦都护的家人,于是随口一问,窦都护苦笑的告诉他。
“没了,上次蛮子来的时候,为了不被蛮子抓住,他带着孩子们,一起抹了脖子。”
窦都护说话的语气很淡,神情也没有多少变化,仿佛只是说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顾逢月却又能透过他平静的语气,品味出几分孤独的痛苦。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得,顾逢月无声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概被窦都护身上的孤独所感染,顾逢月原本并不觉得一个人在异乡过年不算什么,可到了夜深人静的子夜时分,顾逢月却特别的想念京城,想念宋春临。
很快时间就到了初七,因为知道宋春临第二天就去边关,顾逢云亲自拉了满满两车的东西,拜托宋春临带去给顾逢月。
“都是给那小子做的四季衣裳,上次走得匆忙,只带了一些旧的,这里是这几个月新做的,冬天夏天的都有,还有一些被褥什么的,这里面的是京城最好的金疮药,还有一些补药,这些药材肯定不如你手里的好,不过拿去赏给他手底下的士兵们,倒是正好,以及一些你嫂子铺子里的糕点,都是耐存储的,拿过去分给他的同僚们,这臭小子平日里总是一板一眼的,我怕他跟同僚处不好关系。”
宋春临狐疑的看向顾逢云,心道,真奇怪,顾侯爷也知道要跟同僚处好关系啊,那他为什么总是在朝堂上把那些官员骂得狗血淋头,气急了甚至还会动手打人,那会儿怎么不见他说要跟同僚处好关系呢?
看着宋春临狐疑的视线,顾逢云似乎也想到了些什么,忍不住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啊,对对对,这些都是送人的,你快点把东西收了,明儿我让人过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