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昔日繁华的宗门，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
数千弟子，也只剩数十人，三宗之人，也是死的死伤的伤，一脸惶恐茫然地看着他们。
姜舒月累了，她轻抚周云深的龙角，轻声说道：“师尊，还能动吗？”
他点点头，姜舒月依靠在他的身上，瘫软坐下。
“咱们去魔渊吧，带上幸存的弟子，我们一起生活， 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周云深看了一眼下面的修士。
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那群修士都是同谋，是罪人。
但……
“好，我们走。”
周云深缓缓下行，让宗门幸存的人爬上他的背。
姜舒月厌倦了这一切，她抱着他的龙角，幻想着未来：“以后我们就隐姓埋名，再也不管三界的破事，然后生三个孩子，跟掌门他们一个名字，你说好不好？”
“好。”
嗯……
周云深才回答完，突然听见一声闷哼，温热的血顺着头顶往下涌。
“舒、舒月……”
姜舒月缓缓转头，看见万安癫狂狰狞的脸。
“我做到了，父亲我做到了！我才是最有出息的那个！我才是万剑宗的下任宗主！我做到了！”
姜舒月的金丹本就是鹿鸣的，经过大战已经不稳，被一剑刺穿破开金丹，再也无法阻挡生机流失。
周云深这一刻，脑子一片空白。
他化为人形将她抱在怀里，姜舒月朝他笑了笑：“师尊，我又食言了，你会怪我吗？”
“不会，师尊从没怪过你！无论你做什么，师尊都不会怪你！”
“我其实是想和师尊在一起的，但我怕师尊嫌自己老，不肯和我完婚，真可惜，摸过师尊的腹肌，偷看过师尊洗澡，但还没亲过师尊呢。”
她咧嘴扯出一抹苦笑，感觉脸上湿乎乎的。
师尊竟然哭了！
“师尊别哭，我不亲你便是了，别哭了，我喜欢看见师尊笑。”
周云深俯身吻住她的唇。
他想笑，可是笑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唇上的温热逐渐变得冰冷，生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