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并没什么好说的,他垂着头,“嗯”了声。
“小禾。”陈父柔声说,“有件事爸爸求你。”
“小傅总的朋友刚打电话过来,说小傅总喝醉了,让你去接接他。”
许白脸色更白,他说不出话,仿佛浸泡在冰水中,恍惚半天察觉到荒谬,不光是头上的伤口,连带着整个人都在这句话中刺痛。
——许白总是不愿意相信的。
每次爸妈对他有一点点好的时候,他就会给他们找许许多多的理由,可是这次遮羞布被完全撕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许白:对啊,爸妈从来都不爱你,愿意让你感受一点爱也不过是因为可笑的施舍,因为他对爸妈又重新有了价值。
“小禾,爸爸之后不会再这么冲动了……”
许白站起来,他声音格外平静,平静到毫无波澜,“……我知道了,这就去。”
“小禾——”
“爸,我换件衣服,你先出去吧。”
陈父和罗韵出去以后,许白看看头上的病弱光环,【挺久没用,看着没那么亮了噢。】
光环尽职尽责的发着光,六儿在商城里掏了掏,掏出根狼牙棒,挺大的一根虎视眈眈的悬在光环上面。
【哇,不是已经用完了吗!】许白大惊失色,【别别别,现在不用,赶紧留好!】
六儿:【拿剩下的瓜子换的,就剩这一个了。】
许白穿上外套,对着镜子扒拉下头发,刻意将伤口全露出来,这才慢吞吞的下楼,陈父就在门口,他也没打招呼,就那么出了门。
傅贺年又喝了两杯,虽然没到“醉”的地步,头脑也有些发晕。
“陈禾马上就过来了。”马川摆着手,让身后还杵在原地的小弟们先离开,“傅哥……”
他看着傅贺年把手里的酒毫不犹豫朝着高定衬衫上倒下去,酒气弥漫,一下子就呛人起来。
这次再来,服务生就都认识了。
他们引着许白进来,“傅总就在那边。”
许白本来就不太舒服,离傅贺年越近,越被酒气熏的拧紧眉头。
“陈禾你可来了。”马川松口气,“那傅哥就交给你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