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摇头,说是心病,既然是心病,就只能自己熬过去了。
“床榻都被沾湿了,去收拾间客房。”女人拭去泪水,“维舟,你……叫人扶着些,跟娘过来,有话同你说。”
许白:【这发病过程怎么样?】
六儿:【挺好,很抽象。】
它一本正经,【看出来了,你的发病方式是“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许白:【管用就行!接下来就看我娘的了。】
……
她跟江维舟对坐时还是止不住的落泪,原本好好一个孩子,捧在手里怕摔了,偏偏要跟个捡回来的、来历不明的男人成亲。
成亲倒也罢了,有家有业撑得住。
可孩子动了真情,时时刻刻心绪都被“夫君”牵着,有一日江维舟骤然昏倒又查不出缘由,许白竟也跟着发了病。
“我一直想找你聊聊。”
“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你身子不好,鸢儿一直都很担心。”
江维舟他从始至终都是高高在上的天才,睥睨群雄,接受的是钦羡目光,又修道甚笃,鲜少与人交往,现下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于是女人就继续说下去。
“鸢儿发病你也看到了,他从前……并没有这样的毛病。大夫说,这是心病。”
心病?
江维舟皱眉,“为何会有心病?”
你还好意思问!
要不是你,鸢儿又怎么会……可是他毕竟是鸢儿在乎的人,做爹娘的,哪个不是将孩子放在第一位?
“有一日,你在睡梦中昏厥,怎么也叫不醒。”她叹息,“鸢儿不眠不休的守着,瘦了许多……我去看他时,时常看到他攥着你的手喃喃自语。”
“说是他对不住你,若是不睡的那么沉,若是能早些发现你不舒服,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鸢儿他……他从前什么都不会,每天只是玩闹,可是他会为你擦洗身子,给你喂粥、喂药。”
“你睡了太久,久到太医都说,说你肯定是活不成了,鸢儿不准我们动你,他关着房门,整日整日的同你说话,希望你哪一天能睁眼看看他。”
“后来……”哽咽已经压抑不住,有些话也不用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