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维舟回话少,多数是默默的听。
大夫给江维舟摸了脉,也十分诧异,原先命悬一线的脉搏像是被什么吊起来,虽然还是虚弱,但只要好生将养,也是性命无虞。
许白紧张的盯着,东西也不吃,目光在大夫的脸和江维舟的脸上转,嘴唇抿的泛白。
“无碍。还是如往常般吃着温补汤药便可。”
太好了。
许白长长吐出口气,“太好了太好了!刘大夫,你去领赏,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哎!”
……
许白给端了药,苦味弥漫开,江维舟伸手去接,许白摇头,他眼睫眨动,“让我喂你,好不好?”
怎么会不好呢?
在见到许白的瞬间,江维舟就有些失控了,他为了多看看人,竟然主动去拉了许白的手,两个人双手交握了好长时间才分开。
江维舟还未察觉,他已经开始在意青年的情绪,许白出声询问的时候脸上表情带些凄惶,仿佛无家可归的孩子祈求他人讨口饭吃般可怜。
不过是喂药。
只要能找到许白魂魄,这又有何不可?
许白:【嘻,江维舟开始退让了。】
人就是这样,退一步就能退第两步,等反应过来才发现早已溃不成军。
许白小心翼翼的凉着药匙,确定温热不烫口了才往江维舟口中送。
大郎,快吃药吧,吃完好涨好感度。
“我是怎么了?”
江维舟并不知道他离开幻境后的事,他咽下一口药汁,问。
“没……你身体一直不好,前几日又昏倒了而已。”
许白手很明显的停顿,又故作镇定的重新舀起一勺药来,只不过药匙和碗连连磕碰好几下,看着就像是在刻意掩藏什么心事。
被爹娘保护的极好的人能藏住什么事儿呢?毕竟许白做过最叛逆的,就是跟江维舟成亲了。
好在药只剩下浅浅一个底,许白看了看,干脆直接搁在桌上,又从身上拿出个小小油纸包,打开,里头是糖,挨着体温久了,外层微微有些融化。
这就叫许白有些犹豫了。